小戴礼记《大学》虚词研究 (2)
从先秦到现在，汉语一直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不同时代的汉语有不同的特
点。了解不同时期汉语的特点，进而发现汉语发展的内部规律，关键在于“著
述语言的穷尽式研究” 1
。本文试图首次对《大学》中的虚词进行详尽描写，全
面了解《大学》虚词使用情况，为汉语语法研究提供更多的资料。
本文所研究的《大学》虚词主要有副词、连词、介词和助词，代词、象声
词、叹词则不包括其内。
关于《大学》的版本，本文的引用和理解采用《大学》古本，同时参考钱
穆《四书释义》、朱熹《四书集注》中的《大学古本原文》。
一、《大学》副词综述
副词一般位于谓语前面，主要作用是修饰谓语。在语义作用上，副词的主
要功能是表示动作行为或事物状态性质的各种特征。谓语主要有名词性谓语、形容词性谓语、动词性谓语等谓语。值得注意的是，只有名词在句中作谓语，
副词才可以直接修饰名词性谓语，副词一般不直接修饰名词。副词位于谓语前，
在句中以作状语为主，有时也可做补语。在语法研究中，副词占有重要地位。
副词在句中可表示时间、程度、语气等多种含义，可见副词在句中的含义比较
抽象，使用范围宽广。值得一提的是，汉语里的副词和形容词在某些情况下容
易混淆。但我们可以通过判断语法功能，分析分布特征来区分副词和形容词。
副词一般都位于谓语前面，在句中作状语。而形容词既可以作状语也可以作定
语和谓语。
关于副词的分类，学术界也有不同的看法。黎锦熙曾将副词分为时间副词、
数量副词、形态副词、疑问副词、否定副词吹冰类 2
。但其中表示范围的副词就很
模糊，没有具体的一类。朱德熙在《语法讲义》中将副词分为范围副词、时间
副词、否定副词、程度副词，还有一种是“重叠式副词” 3
。但表示形态的副词
就散落在不同的类别，分类不太具体。关于副词的分类，黄伯荣、廖序东在
《现代汉语》中也有详细介绍，他们把副词分为表示程度、表示范围、表示时
间（频率）、表示肯定（否定）、表示情态（方式）、表示语气七类 4
，相对来
说比较细致具体。
本文结合《大学》中副词具体使用情况，依据各位学者的分类标准和副词
的语法功能和意义，将《大学》中的副词主要分为时间副词、范围副词、否定
副词、程度副词和语气副词五类。
（一）时间副词
时间副词就是表示时间的副词，《大学》中的时间副词主要有：先、后。
1.先
“先”在《大学》中总共出现了10次，在句中有副词、动词、名词三种用
法，主要用法以副词为主。“先”在句中作副词出现7次，占全部“先”的
70%；“先”在句中作动词出现1次，占全部“先”的 10%；“先”在句中作名
词出现 2次，占全部“先”的 20%。
《大学》中“先”作时间副词，出现过 7 次，表示动作行为或事件的先后，
用于动词前，在句中的意思是“首先”。例如： （1）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 ． 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 ． 齐其家；欲齐其
家者，先 ． 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 ． 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 ． 诚其意；欲诚其意
者，先 ． 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2)是故君子先 ． 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
用。
例（1）中副词“先”连续出现吹冰次，分别出现在动词“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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