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天马歌》研究(2)
除了战时军用，做探马、驿马，在农、商等方面亦有重用，运输、代步都离不开它。因此，朝廷十分重视国家的马匹管理。从周至清代，有马政对官用马匹进行管理，设太仆寺，宋朝时长期坚持募兵制，要求百姓平时演武练兵，养马置械，以便战时征用。可以说，马在古代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二）马中精品——千里马及其文学形象
马的地位重要，因此好马也历来受人们喜爱。马王堆出土的帛书《相马经》专门记载对马的品鉴相法，在文艺作品或文学著作中也有许多关于良驹的记载。唐玄宗曾命画师为他的爱马玉花骢和照夜白画下《照夜白图》；汉大赋中铺陈的物象里常有马的英姿；在志怪集等杂著中也提到不少关于马的神奇传闻；甚至史著中也详细说明了许多历史人物的坐骑，像紫骍、骅骝等。我们称之为千里马。
由于人们对马的喜爱重视，后来还发展了许多关于马的故事，如伯乐相马。之后，千里马逐渐成为怀才之人的一种象征。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故事背景中，乱世出英才，甚至连马也有了忠勇形象。
大将吕布勇武难当，其坐骑赤兔常与之相提并论，人皆称羡。而邺下围城时，赤兔却随人牵走，有说名马择主，赤兔不愿跟随吕布此等有勇无节之人，后来跟随关二爷左右，最终凛然绝食殉主。
辛弃疾的《破阵子》词里提到过的卢，传说刘备曾乘的卢马躲避敌军追击，在檀溪埋怨“的卢的卢，今日妨吾”[2]。的卢马妨主的名声“显赫”，却在危急时刻奋勇一跃，甩开追兵救了刘皇叔性命。
这两则传说故事中的马通灵异常，似乎像是拥有才能的人在等待其主，准备鞠躬尽瘁为之效力死而后已。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3]的说法表明，不是所有的好马都能被人发现，它们多不得赏识，被埋没于凡马之中，一如怀才之人多不遇。韩愈《马说》的主旨就是假借千里马的悲惨经历来表达对这种英才易择，明主难遇之类憾事的深切嗟叹。
二、天马的来历与《天马歌》的创作
（一）天马的来历
天马即大宛马，其品种优良，被人们视作珍宝。《史记》中记载了它的来源，大宛有马名汗血，汉武帝闻知特铸金马派使者携之求取，大宛拒绝了汉使的请求。然而在归途中，使节被杀，金马被劫，惹得汉武帝大怒，遂发兵数万攻打大宛，后大宛求和，愿奉大宛马入汉。汉武帝得马后十分欣悦，专赋《天马歌》盛赞之。
（二）汉武帝的《天马歌》
其辞曰：“天马徕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5]。诗以简洁而不失大气的笔调，讲述大宛马的来处，希冀能借天马之力降服周边国家，使大汉震慑四方，宣扬国威。诗句气格豪迈，有天之骄子的狂傲和霸气，显示了一代帝王渴望建立宏图大业的志向。当时七言诗未及成熟，因此没有过多繁藻修饰和成熟技法，然因作者的宏阔气魄而显得大气磅礴，弥补了诗原本的质朴无文。
另外，《乐府诗集•郊庙歌辞》中也记载了与之不同的《天马歌》，传说天马在水洼中出，被人捕获献给汉武帝，“元鼎四年秋，马生渥洼水中，作《天马之歌》”[4]。似是在《西极天马歌》的基础上修改过的，但主旨内容、表达的思想与之类似。应是为方便祭祀，在汉武帝授意下经文人加工润色过的，由原来的七言改为三言，铿锵叶韵，富有节奏感，变得更加和谐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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