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惑人评李碧华奇情小说(3)
二、李碧华奇情小说语言的奇
（一）语言的哲理性
人间情爱，离合悲欢跃然于李碧华的字里行间，这位香港的才女用句句锥心之言迷乱人的心。无论是她说的话，还是她作品中的旁白亦或角色之间的对话，都具有一定的哲理性。她的笔下曾写过这样的话：“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的美丽。”4那这一双梁祝，这化为蝶的可是千分之一的呢，其他的呢，悲剧的就不是美了么？李碧华对于这样的语言总是信手拈来。李碧华笔下的那种爱都可说是妖媚惑人。那些化不成蝶的呢，我想很多时候都变成了读者的眼泪。情是什么，多情何苦，不如无牵无挂又一生，可是再多高人指点，一旦爱上了，仍是死路。李碧华作品中的语言也总是直接辛吹冰的。无论是委婉别致的对白，还是辛吹冰赤裸的言辞，都让有心之人流连忘返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被其语言的哲理性深深沉醉。
语言的魅力在于其哲理性的构思。李碧华独到之处在于用哲学的语言勾画深刻的主题。用几个关键词来形容就是，寻找、背叛和人性。三个哲学性的探讨淋漓尽致展现作品中语言哲理性的魅力。独特艺术魅力的展现在于其语言自身的魅力。她的文字辛吹冰、独到，引人探寻。寻找有些禅宗的意，作者笔下主人公对自身欲望的寻找，对所爱之人的寻找，对灵魂深处寻找的精神阪依。和作者面对记者采访时所说的，“最好的作品是哪部”？“还未写出”。李碧华的作品大多是爱情悲剧。而爱情里，往往是复杂多变的人性纠葛，赤裸裸的欲望表达。《生死桥》面对功名欲望时，怀玉背叛了，丹丹却又因为爱背叛了怀玉。总是因为心中有所爱，所爱的不同，而面对同样的结果，在背叛与选择中纠葛。一句箴言般的话，预示了三位主人公不同的命运，“一个死不如生，一个生不如死，还有一个先死后生。”[5]李碧华带有宿命论的写作也体现了人生的哲理性，万般皆是命。主人公的命运不由人不由天，李碧华一只带有哲理意的笔对人性的解读与探索在其作品中有各色表现，精彩纷呈。
（二）语言的古典美
她作品的语言描写展现了一种独特的语言魅力。《青蛇》中的人妖佛之间的纠缠，小青那一句“这祸是我惹的。直到如今，八百年了，仍是我心头的一个疤” [6]素贞那一句“小青，我们自身也已经够复杂了”。 [6]这是来自于神秘东方充满古典韵的一则改编过的传奇爱情故事，“在许仙得到青蛇时，形容白蛇为朱门旁惨白的余灰，而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吹冰的嫩叶子。得到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6]余灰也好，嫩叶子也罢，山草药也好，新雪花也罢，在读者被她小说中的情节打动时，加上这样独特又触动人心的语言怎么可能让人忘记。奇情中的语言描写把爱情分析的太过透彻。这种蕴含着浓厚东方韵神秘古典的美，无论是《青蛇》中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许仙，还是如金漆神像般的法海。优美的语言经常使读者读着读着就感觉像是进行一场心灵的旅行。加上李碧华在作品中注重对环境的塑造，景物的描写，很多语言具有很强的画面感，加上其对于中国文化的加入，如《霸王别姬》中的戏园子，“戏子们执起手勾脸描眉，风华绝代具有中国特色的扮相，流金溢彩的戏服，把国粹这么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展现出来。”[7]《潘金莲之前世今生》中绣鞋，小脚，这些带有时代特色的古典描写，《胭脂扣》里的“塘西风月”，《青蛇》中的烟雨江南，体现了古典美的同时也表现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宣扬。
上一篇：《西厢记》中崔莺莺的人物形象分析
下一篇：《漂亮朋友》的女性群像研究